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足球天下2还记得老底子阿拉是哪能锻炼身体的伐?▸上海独白◂
发布时间:2020-11-06 00:20:25【足球新闻】人次阅读
摘要足球天下211月4日,上海市政府办公厅印发《上海全球著名体育城市建设纲要》,提出到2025年,体育实现全领域、全方位高质量发展,市民参与体育的获得感、幸福感大幅提升。到2050年,全面建成全球著名体育城市,市民身体素养和健康水平、体育综合实力和国际影响力世界领先。如此高大上的规划和目标,让人无限憧憬,也不禁让人想起老底子我们是怎样锻炼身体的,回想起来倒也
11月4日,上海市政府办公厅印发《上海全球著名体育城市建设纲要》,提出到2025年,体育实现全领域、全方位高质量发展,市民参与体育的获得感、幸福感大幅提升。
到2050年,全面建成全球著名体育城市,市民身体素养和健康水平、体育综合实力和国际影响力世界领先。
如此高大上的规划和目标,让人无限憧憬,也不禁让人想起老底子我们是怎样锻炼身体的,回想起来倒也蛮有味道。
小菜场里打乒乓
记得我小辰光最喜欢的两样体育活动是,打乒乓和踢足球。
1961年我10岁那年,第26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在北京举行,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第一次举办的世界大赛。
在这届比赛中,我国运动员一举夺得包括男子团体冠军在内的3项世界冠军。
容国团、庄则栋、李富荣、徐寅生、张燮林、丘钟惠、韩玉珍等中国运动员的名字,一下子家喻户晓。
搿辰光,同学们都以会打乒乓为荣,几乎每个学生仔书包里侪有一块乒乓板,打乒乓成了大家课余时间最快乐的活动。
记得每天放学铃一响,同学们就飞奔进乒乓室去抢占那两张乒乓桌。
跑得慢的,只好等在旁边,围着乒乓桌排成一圈。
开头是正规的打法,一局21只,三局两胜;后来体育老师看到来打乒乓的同学太多,就宣布压缩到11只,只打一局;再后来干脆规定一局只打3只,一来一去,只要失误2只,下去,排队等下一轮。
迭种打法当然勿过念头。
有同学从家里搬出汏衣裳板,在空地上两只凳子一搭,打起了乒乓球。
也有的同学干脆在家里的吃饭台子上打球。
后来有同学发现还有一个打球的好去处——小菜场。
搿辰光,小菜场的市面都在早上头,到了吃中饭辰光摊头上的小菜都卖得差不多了,下半日菜场里空荡荡的,营业员早就把菜摊的木板洗刷得清清爽爽。
阿拉在征得看管菜场的老伯伯的同意之下,在菜摊上摆开了战场。
虽然菜摊上的木板坑坑洼洼,乒乓球反弹起来线路变得极没规律,接球、反击常常吃药,把控不住。
不过,聊胜于无,比在吃饭台子上打总适宜点。
搿辰光乒乓球打豁了,用橡皮膏贴好,还可以打。
乒乓球踏瘪脱了,用开水一泡,就能恢复原状,稀奇伐?
后来阿拉发现,在菜摊上打球打得多了,再回到正规的乒乓桌上打,常常会有一种“如入无人之境”的感觉。
因为不规则的线路能提高我们接球的判断能力,哈!晓得伐?当年从巨鹿路小学走出来的国家队员,也都有过像我们一样在菜场打球的经历。
搿辰光电视机很少,阿拉就在纪录片里看中国运动员的英姿。
同学之间还传说,中国运动员打乒乓是有“秘密武器”的,我国制造的“红双喜”乒乓板里有“机关”。
用“红双喜”开出来的弧旋球,上下左右乱转,有的还会缩回去,外国人接也接不牢,说得神乎其神。
后来体育老师听到了,“瞎讲有啥好讲?!”把阿拉狠狠骂了一顿。
阿拉虽然不懂得“秘密武器”,不过也晓得光板、橡胶板和海绵板打出来的球,速度、力度、角度都会不一样的。
同学们用的大多数是光板,或是没有牌子的橡胶板,记得爹爹畀我买过一块“盾牌”海绵板,算是高级的了。
红双喜”是买不起的。
乒乓球打得多了,慢慢也知道了一些左推右攻、发球抢攻、近台快攻、调右压左、调左压右等战术套路。
我为了增加抽球的力量,学会大力扣杀,把原来打的直板改为打横板,费了好多力气呢。
对了,我的高抛发球,常常让对方吃球。
赤脚踢足球
我跟不少男小囝一样,也喜欢踢球。
打乒乓可以在汏衣裳板上打,到小菜场摊头上打,踢球就勿来事了,没一块空地,哪能踢?放学以后,学校里的足球场常常畀校队“霸占”,他们天天在那里练球,因为他们三日两头要参加各种足球赛。
负责校队的大块头体育老师“包庇”他们,常常赶鸭子一样赶我们走,虽然嘴里连声说“对不起”。
我的小学广灵路小学是当年的足球特色学校,有点名气的。
进了校队的小足球队员们,一个个都神抖抖的。
进校队踢球,曾经是我的向往。
阿拉这群爱踢球的男小囝,学校里捞不到球踢,只好转战到新村的空地上去踢。
两只书包往地上一扔,当球门。
大家轧勒一道,照样盘球,传球,射门。
当然搿辰光踢碎人家玻璃窗,把人家晒的被子踢上黑印子,或者足球勿当心踢到马路上被汽车轮盘轧爆的事体,也是经常发生的。
球被汽车轮盘轧爆脱,算是足球拥有者倒霉。
而踢碎人家玻璃窗,踢脏人家晒的被子,乱枪丛中啥人也讲勿清爽究竟是啥人踢的。
到辰光看到老头老太追出来,大家一逃了之,拉倒。
阿拉这群踢球的男小囝当中,要算小老虫和我的球踢得最好。
我的脚头硬,小老虫的动作活络。
讲老实话,跟小老虫相比,我还是甘拜下风的。
因为我发现,他踢球不但动作活络,脑子也活络,对足球颇有“研究”。
他讲,应该要保持身体重心垂直,太向后倾斜,球就会飞出去。
太向前倾斜,踢出去的球就会缺少力量。
又比如,勿要用脚尖传球,要用鞋的内侧传球,面积大传球精准……讲起来一套一套的。
有辰光班级之间会踢友谊赛。
只要看到体育老师来观摩,大家就都踢得相当卖力,都希望自己会被选进校队。
到了五年级,我被选进了校队!遗憾的是,小老虫没有选上。
我看到小老虫一脸哭出乌拉的样子,他太喜欢踢球了。
后来我偷偷问体育老师,为啥没有挑小老虫?老师讲,足球要短兵相接,他人长得矮小,力气小,扛不过人家,踢球光靠活络还不够。
我不敢把这个信息告诉小老虫。
进了校队,我在球场上踢球的机会陡然增加。
穿上编了号码的运动衣上场,扎劲!我脚头硬,老师安排我踢前锋。
不过问题也来了,由于我脚头硬,踢起来鞋子特别容易坏。
平时我穿的是布鞋或者塑料鞋,踢球的辰光才换上解放跑鞋。
这种草绿色鞋面橡胶底的跑鞋,用的是再生胶,不经我踢的。
一两个号头穿坏脱一双解放鞋,是不稀奇的。
我常常穿着露出脚趾头的破跑鞋踢球,有时甚至赤着脚上场踢球。
爹爹晓得我进了校队,很开心,给我买了一双回力球鞋。
回力球鞋在球鞋中是价钿最贵的,雪白的鞋面,高帮,鞋底里垫的海绵富有弹性,穿在脚上,觉得身子也轻了起来。
我得意洋洋地穿上新球鞋上场,不料头一天就被对方的一个同学一记凶猛的踩球,在我雪白的鞋帮上踩出一道墨黑的印子,怎么擦也擦不掉。
我心痛得不得了。
我把回力球鞋藏了起来,还是穿着破跑鞋踢球,或者继续赤脚踢球。
老师经常会组织阿拉小足球队员到虹口体育场去看球。
说是看球,其实是去当球童的。
阿拉围着球场坐成一圈,一人负责一段区域,专门去捡踢出界的足球,扔回给球员。
老师规定阿拉这些“拾球老板”,拾到出界的球,只能用手掷不能用脚踢,啥人违反纪律,下趟就不让他来。
阿拉当然珍惜“看球”的机会,没有一个人敢用脚踢。
1951年9月,虹口体育场建成
搿辰光阿拉看过好多球赛,国际比赛有点记大不清了,国内的球队,除了上海队,还有八一队、中国青年队、河北队、辽宁队、广东队、四川队……我曾经就读的广灵路小学和五十二中学,都是当年的足球特色学校。
我喜欢看足球赛的兴趣,一直延续到现在。
足球,留给我好多美好的记忆。
洗脸盆里学闷水
除了打乒乓和踢足球,我还喜欢游泳。
从小,姆妈就支持我学游泳。
她讲万一将来掉到河浜里,就能游泳逃生了。
暑假里是学游泳的好辰光,虽然大热天姆妈不喜欢我出门,在屋里吃吃西瓜,扇扇扇子,做做暑假作业,多少舒服。
不过我只要拎着游泳裤和毛巾,讲是去游泳池游泳,她一趟也没拦牢过我。
我学游泳没游泳教练,完全靠“自学成才”。
刚开始学游泳辰光,在浅水区里照人家游泳的样子,两只手在水里划法划法,两只脚在水里走来走去。
后来胆子大了一点,跳起来腰部一躬,身体横过来,漂了起来。
我连忙张开双臂,一左一右地划了起来。
我发觉我天生有点“水性”,就这样在游泳池里瞎七搭八游了几场,就有点会游了,于是老茄起来,胆子一大,朝深水区方向游了过去。
结果出洋相了,我被别人撞了一下,身体一歪,咕嘟咕嘟,连吃了好几口水。
我慌忙两只手乱划、两只脚乱蹬,不过都没有用,身体像秤砣一样沉了下去。
幸亏这是在游泳池里,救生员看到了,跳下来,把我捞了起来。
我哭出乌拉地躺在地上,被救生员夹头夹脑骂了一顿,“侬还勿会闷水就敢到深水区去,侬是想寻棺材睏啊?!”对于这趟历险,我回去当然不敢讲给爹爹、姆妈听。
后来这桩事体被隔壁的阿三头晓得了,他告诉我,可以先在面盆里学闷水。
在阿三头的指导下,我在面盆里装满了水,把脑袋伸进水里,屏气,心里慢慢地数数字,1、2、3……阿三头手里拿着钟读秒。
慢慢地,我果然学会了屏气,一口气可以屏三四分钟。
我继续在游泳池里“自学成才”,一个暑假游下来,学会了游泳,并且喜欢上了游泳。
以后到了热天,我就经常会去游泳池游泳,我从狗刨式出发,先后又学会了蛙泳、自由泳、仰泳。
我真的老茄起来,到了念初中时,开始在郊区的河浜里游泳,后来敢在宽阔的淀山湖里游泳,再后来竟然报名参加了一趟横渡黄浦江的活动。
记得那些年我经常会到四川路桥、乍浦路桥、西藏路桥去看人家跳水。
看他们踩在栏杆上,在大家羡慕的眼光里,一个鱼跃动作,潇洒地跃入苏州河里。
跳得好的,水花很少。
跳得不好,就会“吃大板”,溅起一大片水花。
胆子小一点的,就脚朝下往下“插蜡烛”。
我胆子更小,一趟也没敢跳过。
做操、学拳和步行
做广播操,从一年级就开始了,断断续续,做过N套广播体操,一直做到退休。
什么扩胸运动、伸展运动……最后一节总是“整理运动”。
电影《大李小李和老李》里的长辫子姑娘教大李广播体操的镜头,至今记忆犹新。
文革”中当“逍遥派”辰光,不用上学,没事体做,我学过打拳。
先是学拳击,隔壁邻舍大潘勿晓得从啥地方弄来一副拳击手套,套在拳头上,对着镜子学外国电影里看到过的打拳击的样子,左一拳,右一拳,左右开弓,邪气有腔调。
大潘告诉我,拳击,外国人叫“博克胸”。
没有沙袋打,大潘说,可以打草纸。
我就躲在家里把几刀草纸叠起来,偷偷练拳击,弄得爹爹老是抱怨,“现在的草纸质量怎么越来越差了”。
大潘也碰到同样的问题,被他爷娘骂山门,把草纸打得烂污糟糟的哪能用?于是阿拉两家头就悄悄躲到附近的小树林里,对着树干练起了“博克胸”,左一拳,右一拳,左右开弓,倒也快活。
不过好景不长,大潘的拳击手套被他爷老头子收掉了。
他爷老头子怕他学会了拳击,在外面闯穷祸。
勿打拳就勿打好了,我也没有啥。
不过练过“博克胸”的大潘,拳头有点发痒,勿晓得他从啥地方请来一个会武术的拉搭胡子爷叔,说是来教阿拉新村里的几个小鬼头学打少林拳。
搿当然对阿拉有吸引力,当年阿拉都是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了,啥人勿想把自己练得身体结棍、四肢发达?
拉搭胡子穿一身线衫线裤,大翻领,两块胸肌邪气发达。
记得他给阿拉上的第一课就是做示范动作,先是站在原地示范几个武术动作,马步、弓步、冲拳、劈掌……然后把阿拉先后一个个叫出来,一边做各种动作,一边将阿拉一一放倒在地,嘴里还不住地解读,这是长拳、形意拳、擒拿术、蒙古式摔跤……有几个被示范动作摔痛了的同伴,第二天就不高兴来了。
我没有不来,我给大潘面子,拉搭胡子是大潘请来的师傅。
1984年上海外滩的早晨到处是锻炼的上海市民
搿段辰光我练身体很卖力,一清老早就来到家门口的一块空地上,那里聚集着好多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少年朋友,有蹲马步的、举哑铃的、练俯卧撑的,也有抓着树枝做引体向上的,用弹簧做的拉力器拉手劲的……闹猛得不得了。
等到拉搭胡子吃好大饼油条出场了,阿拉早已练得汗流浃背了。
拉搭胡子每天会教阿拉一套动作,比如扫荡腿啊、掼背包啊、海底捞月啊……名堂多得不得了。
可我这个人记动作是弱项,几个简单的动作,拉搭胡子教了十七八遍,我还是记勿牢,七颠八倒,老是出错。
对于我学武术的事,爹爹反对,而姆妈倒是支持的。
她讲,“阿拉儿子人老实来希咯,勿会去欺负人家咯。
不过学点本事防防身也是好的。
果然被姆妈说中了。
有一趟晚上我去文化馆看折子戏,看到快结束辰光,突然从后排跑上来一个小毛孩,问我,“阿哥,现在几点钟?”这个辰光我刚满师,省下钞票买了只“上海牌”手表。
我撩起袖管看了下手表,告诉了他辰光。
看完戏,回家路上,经过一条小马路时,昏暗的路灯下闪出一高一矮两个黑影,一左一右,像是要两面夹攻。
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,“拿手表交出来!”我马上晓得看戏辰光,那个小毛孩是来确认我是不是戴手表。
我慌忙退到墙角,幸亏瞎七搭八学过一点武术动作,虽说是“三脚猫”,碰到要紧关头还是有点用的。
当高个子扑上来,我立刻蹲下身子,一个扫荡腿。
我穿的是工厂里发的翻毛皮鞋,一脚就将高个子踢翻在地。
矮个子木噱噱地站立着,我上前两只手一上一下,拽住他的一条臂膀,反身一个“背包”动作,将矮个子重重摔在地上。
这两个家伙一看碰到了顶头货,立刻爬起来就逃。
嘿!我尝到了学武术的甜头。
当然我不是舞枪弄棍的人,只不过描绘一下曾经的一段经历。
后来拉搭胡子勿晓得啥原因勿来教阿拉了,我的学拳生涯也就中断了。
如今连太极拳都没有好好去学,学了也老是忘记动作,打得别别扭扭的,干脆也不打了。
现在我的健身项目,一是做操,二是走路。
如今各种群众性的体育活动名目繁多,各种健身场所星罗棋布,上海老百姓健身有了更多的选择,全民健身已经成为上海的一道亮丽风景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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